【读《阳光》说超芳】

读弟弟超芳新作【阳光生活禅意心态】, 自然而然想起我们兄弟的往事。

我家兄弟妹五个,我排行老二,上有一个哥哥比我大三岁,下面就是大弟超芳比我小两岁,后面还有一个小弟和一个妹妹是双胞胎比我小五岁。兄弟妹人多,从小打打闹闹,加上家贫,相濡以沫,所以情同手足。

超芳小时候,身上骨头软皮肉嫩,家人给他取了一个雅号叫“嫩畲巴”。这是我们当地方言,我们家乡是畲族乡,畲族人民爱做一种米糕,我们都叫“畲巴”。 放到油锅里煎,又香又嫩。超芳没事就这里蹲蹲,那里赖赖,不是个很好动的小孩。现在想想,估计当时那么小就开始修炼禅了。

上中学时超芳有一阵子迷上气功,经常在家里自己练。我们家有一个走道,连接几个房间,太阳照不进来,黑洞洞的。这里很凉快,是夏天避暑胜地,再加上这里又黑又静, 超芳经常躲在走道角落练气功,好几次都把我奶奶和我妈妈吓着。

上了医科大学,超芳依然着迷气功。有一次跟我说某某气功师做讲座,下面听众不少有感应的,又哭又闹,作出各种怪形怪状。他说想去听, 并特别提醒说亲属一起去更容易感应,效果更佳,要我和他一起去。我忘了后来有没有和他一起去。一张票好几十元,我月薪才百来块,还要支持他读书, 估计没有跟他去。我印象中他是去了。还告诉我气功师给人分发带气的苹果,吃了治病延年。我本想尝尝,结果他也没有拿出来和我分享。 我倒是好奇地问他到底有没有感应,他说没有,并解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感应。看来他是属于悟性差的。

毕业工作以后,超芳开始练太极拳,并钻研太极理论。他对禅的学习研究估计要从这时才正式开始。

禅(chan)和常(chang)读音相近,并非巧合。禅本来就是讲平常人抱平常心过平常生活。超芳也不例外。这里我回忆几件他成长中的小事,可以从中看出他的平常。

我在北方读大学时,超芳还在家乡读中学。有一回,他给我写信,抱怨说我妈太节俭,牙膏用到再也挤不出东西了,还不给买新的,还要让他接着挤接着用。 我记不住在回信中说了什么,但还记得在信中塞了两元钱给他。我读大学是由我哥哥负责生活费。所以我其实也是把钱从一个腰包放到另一个腰包。

我大学毕业分配在省城工作,超芳接着也到省城医科大学就读。我们兄弟来往就多起来。我除了提供经济资助,还提供生活咨询。 有一阵子,超芳为自己腿上毛多很苦恼,找我几次说要把毛去掉。每次我都劝说,不赞成他的想法,并提醒他说你自己还是读医的,认识应该比别人更清楚。 反复几次,最后好像不了了之。估计他后来是想通了。

还有一阵子,超芳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,说“芳”字是女孩子的名字,要把上面的草字头拿掉。这事后来估计也是不了了之。 我相信他在成长过程,和每一个青少年一样有过迷茫,有过苦恼。最后他还是醒悟过来了。

超芳的【阳光】,不仅是来自他的博览群书,集百家之长,还与他在日常生活中勤于观察,善于思考有密切关系。同时,超芳也在生活中言行一致, 实践禅道。这里仅举一 例。 【阳光】中讲到教育孩子要用爱。超芳知道我对孩子太严格,总跟我说孩子要疼爱。宁可宠爱,不可过严。 超芳对女儿,充满父爱。女儿在父亲的厚爱下,活泼可爱,不仅学习成绩优异,而且还很懂事,当班干部,积极参与学校的课外活动。 女儿对他也是很有感情。我母亲曾经跟我讲这个故事,说有一年春节,超芳一家回老家过年。女儿不喜欢爸爸出去打麻将,总是跟在父亲后面,顶的紧紧的哪怕他溜掉。 有一次,超芳上卫生间,女儿没注意到,不知哪位故意大叫一声说“芳仔,这末葬这么深的臭沟,你怎么跳下去了!”,女儿咋听,悲痛情急中大声哭叫起来, 边上人们大乐。可见女儿对父亲感情有多深。(我老家厨房墙边有一条沟与邻居的房子隔开,由于常年不疏通,又脏又臭。)